1、概述
针灸是目前一种用于癌症患者症状管理的补充疗法,在临床上用于控制癌症相关症状,治疗抗癌疗法引起的副作用,提高血细胞计数,增强淋巴细胞和自然杀伤(NK)细胞活动。在癌症治疗中,其主要用途是症状管理;常见的治疗症状是癌症疼痛,化疗所致的恶心和呕吐(CIN/V),和其他影响患者生活质量的症状,包括体重减轻、焦虑、抑郁、失眠、食欲不振、疲劳、口干症、潮热、化疗引起的周围神经病变、胃肠道症状(便秘和腹泻)和术后肠梗阻。针灸对儿童或成人都是容易接受且安全的。此外,探索针灸对癌症影响的机制的临床前研究(体内、体外实验)主要集中在针灸在激活神经激素(neurohormon)通路和免疫调节(immunomodulation)中的作用。
2、我国肿瘤针灸学科研究进展
2.1
本学科研究新进展
2.1.1 肿瘤针灸学科发展现状
本报告对近3年我国肿瘤针灸的临床研究及临床前研究的进展进行了梳理,具体如下:
2.1.1.1 临床研究
(1)癌痛及肿瘤相关疼痛
针灸治疗癌痛方面,有研究者观察揿针联合阿片类镇痛药物治疗中重度癌性疼痛的临床疗效,纳入了76例患者,连续治疗14天后发现揿针可缓解疼痛、改善患者生活质量、降低阿片类镇痛药物的不良反应发生率,其机制可能与调节血清β-内啡肽、P物质表达水平有关[1]。一项随机对照试验选取160例患者,研究表明腕踝针和耳针的联合治疗可以更快速地减轻疼痛症状,具有更持久的镇痛作用,并可有效减少镇痛药物的使用[2]。
针灸在肿瘤治疗的相关疼痛方面,一项临床研究选取乳腺癌芳香化酶抑制剂(AI)关节痛患者,依据针灸意愿分为对照组唑来膦酸常规镇痛(n=19)和观察组唑来膦酸的基础上针灸治疗(n=16),研究表明采用整体配穴调和心身与局部选穴缓急止痛相结合的针灸方法对乳腺癌康复期AI患者的生命质量以及局部关节症状有较好的临床疗效[3]。一项前瞻性随机对照试验纳入胰腺癌围手术期患者,电针组201例,对照组184例,术前1天与术后第1天开始治疗,连续5天,两组患者术前、术后的疼痛评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电针组止痛药第4天后使用总量显著低于对照组(P<0.01),且电针使用为减少止痛药使用的独立相关因素,呈负相关(P<0.01),表明围手术期电针可以减少胃及胰腺癌患者术后止痛药物的使用[4]。
(2)癌因性疲劳
疲劳是癌症患者的常见症状,也是化疗和放疗的常见副作用,目前尚无有效的治疗方法。近年来已经进行了几项随机对照试验来研究针灸在减少癌症相关疲劳方面的作用。
一项针对100例中晚期胃腺癌癌因性疲乏的观察三焦针灸法治疗的疗效及对免疫功能的影响随机对照试验[5],比较了接受常规中西医对症治疗与对症治疗联合三焦针灸法治疗的疗效差异,发现三焦针灸法后可缓解中晚期胃腺癌患者的疲乏状态、提高生活质量和降低贫血的发生,其作用机制可能通过提高淋巴细胞数量、改善免疫功能和改善贫血状态来实现的,是临床上治疗胃腺癌癌因性疲乏的一种简便易行且确实有效的方法。
一项观察59例气血亏虚型肺癌癌因性疲乏患者采用针刺配合和胃养血方临床疗效的随机对照试验[6]。将59例气血亏虚型肺癌癌因性疲乏患者随机分为治疗组29例和对照组30例。治疗组采用针刺配合和胃养血方治疗,对照组采用假针刺配合和胃养血方治疗。
(3)化疗诱发的周围神经病变
铂类药物、紫杉类药物和硼类药物化疗均能诱发周围神经病变,其中以奥沙利铂为甚。以奥沙利铂为基础的化疗是晚期和转移性癌症的主要一线常规治疗。然而,奥沙利铂会引起化疗性周围神经病变(chemotherapy-induced peripheral neuropathy, CIPN)可导致严重残疾导致独立性丧失和生活质量差。针灸在中医实践中一直被用来缓解肢体麻木,可能是一种具有成本效益的治疗选择。
一项观察电针联合刺络放血疗法治疗乳腺癌CIPN的临床疗效及安全性的随机对照试验[7],纳入58例乳腺癌CIPN患者,比较电针+刺络放血方法治疗与甲钴胺片口服治疗疗效。电针+刺络放血疗法治疗乳腺癌CIPN疗效显著,能明显改善患者神经传导速度及疼痛症状,且副作用少,临床值得推广。
一项关于针灸对癌症患者CIPN的预防作用的单中心、随机、对照、单盲临床试验[8],纳入32例患者分别进行针刺或假针刺治疗。在CRC患者的化疗方案中,预防性针刺可能对机械或触觉触摸阈值产生神经保护作用,这种保护作用在6个月的随访中持续存在。
2023年一项针对电针减轻晚期和转移性癌症患者周围神经病变CIPN的有效性和安全性的单盲、随机、假对照试验[9],纳入60例结直肠癌患者分别予以电针和假针刺治疗进行对照,电针组化疗期间CIPN严重程度明显减轻。该研究为电针治疗癌症患者急性CIPN的疗效和安全性提供了初步证据,尽管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来验证这些作用,并进一步探索电针在慢性CIPN中的潜在作用。
(4)手术后淋巴水肿
治疗引起的淋巴水肿可能是一些乳腺癌幸存者终生关注的问题,几项临床试验针对针灸是否能改善乳腺癌患者淋巴水肿开展。
一项针对73例乳腺癌术后上肢淋巴水肿患者的随机对照试验[10],将常规护理和功能锻炼与在此基础上增加力动针治疗进行对照观察,结果显示力动针结合功能锻炼治疗乳腺癌术后上肢淋巴水肿临床疗效较好,可有效缓解肿胀,改善上肢功能。
一项关于35例乳腺癌相关淋巴水肿患者的随机交叉对照试验[11],观察推拿艾灸与气动循环加压衣对于淋巴水肿的缓解作用,结果显示推拿结合艾灸治疗对肿胀的缓解大于气动循环加压衣(P <0 .05)。推拿结合艾灸最终可以缓解淋巴水肿症状,主要体现在减少受影响的手臂体积和周长,缓解肿胀。
一项观察经皮穴位电刺激联合温针治疗乳腺癌症合并上肢淋巴水肿临床疗效的回顾性队列研究[12],纳入52例淋巴水肿患者进行配对对照设计,比较淋巴水肿综合消肿治疗与经皮穴位电刺激联合温针治疗疗效。经皮穴位电刺激配合温针治疗可有效减轻淋巴水肿患者患肢臂围及肿胀感,其疗效优于单纯淋巴水肿综合消肿治疗。
(5)肠梗阻
尽管采用了优化的术后加速恢复方案,但术后肠梗阻严重损害了结直肠切除术后的恢复,并增加了医疗保健系统的负担,近年开展针灸治疗术后肠梗阻相关临床试验,进一步探讨针灸作为术后恢复方案的辅助手段的可行性。
2020年开展的这项多中心、随机、假对照试验使用动态随机方法进行1:1分配,将249名患者随机分配后在术后加速恢复方案的基础上进行4个疗程的电针或假电针治疗[13]。试验结果表明,与假电针组相比,电针组的首次排便中位时间(主要终点)明显更短(P=0.003),电针缩短了进行癌症腹腔镜手术患者的POI的持续时间降低了POI延长的风险。电针可被视为术后加速恢复方案的辅助手段,以促进胃肠功能恢复并防止术后POI延长。
一项针对134例癌症腹腔镜大肠癌根治术患者的随机对照试验[14],治疗组在麻醉前接受右耳支的低强度(25Hz,50mA)经皮电刺激20分钟,观察低强度经皮耳迷走神经刺激对腹腔镜癌症大肠癌根治术后POI的影响,试验结果显示治疗组和对照组的POI发生率分别为6.25%和20%(P=0.022),经皮电刺激治疗患者在24、36和48小时后的肠鸣音较B组明显增多(P<0.001)。低强度经皮耳迷走神经刺激可减少腹腔镜结直肠癌根治性切除术后的肠梗阻。
(6)抑郁焦虑
一项关于穴位刺激对癌症患者术中及术中冷冻切片分析等待期焦虑的影响的随机对照试验[15],将纳入的60例癌症焦虑症患者随机分组后分别给予常规护理或常规护理+穴位刺激治疗,与常规护理对照组相比,术前1小时检测到的指标和术中冷冻切片分析的等待期存在显著差异,研究结果表明穴位刺激治疗能有效缓解癌症患者的焦虑。
2022年开展的一项针对疏肝调神法治疗原发性乳腺癌合并广泛性焦虑障碍患者的临床疗效与安全性的随机对照试验[16],将纳入的88例患者随机分为中药组、耳针组和对照组,在西医规范治疗的基础上分别予以疏肝调神加减方或疏肝调神耳针疗法。研究结果显示疏肝调神中医疗法(包括方剂和耳针)均可以有效缓解患者的焦虑情绪,提升生活质量;且安全无不良反应,具有一定的临床价值。
(7)睡眠障碍
失眠是化疗期间和化疗后的常见症状。几项研究表明针灸可能对化疗相关失眠症的治疗有改善作用。
一项针对100例癌症相关性失眠患者的随机对照试验[17],将桂枝加龙骨牡蛎汤结合针刺治疗同常规安眠药治疗进行对照,旨在探究桂枝加龙骨牡蛎汤结合针刺治疗恶性肿瘤相关性失眠的效果。观察组进行桂枝加龙骨牡蛎汤结合针刺治疗后的PSQI评分及中医证候积分低于对照组、总有效率高于对照组。该研究结果表明桂枝加龙骨牡蛎汤结合针刺治疗CRI具有良好效果,可提高患者睡眠质量,调节神经递质及炎性因子水平,具有一定安全性。
一项关于160例骨髓瘤中重度疼痛合并失眠患者的临床试验[18],将纳入患者随机分组后分别给予常规药物治疗或常规药物联合耳穴贴压治疗,研究结果显示在常规药物基础上,针刺联合耳穴贴压治疗骨髓瘤伴失眠效果显著,能够有效提升患者睡眠质量及认知水平,改善疼痛及负性情绪。
2019年开展的一项针对138名化疗相关失眠的乳腺癌患者的临床试验[19],将纳入患者随机分组后分别给予针灸或假针灸治疗六周,针灸治疗在降低失眠严重程度指数评分方面并不优于对照组,但在经过短期治疗及长期随访发现其改善入睡潜伏期、总睡眠时间、睡眠效率、焦虑、抑郁和生活质量方面效果较好,且主动停用安眠药的比例明显高于对照组。该研究结果表明,针灸方案可作为治疗化疗相关失眠症的有效选择并且可作为一种渐进方法,减少甚至取代乳腺癌失眠患者安眠药的使用。
(8)其他治疗相关的副作用
化疗会引起各种副作用,包括认知障碍,称为“化疗脑”。一项针对93例乳腺癌患者的随机对照试验[20],旨在探讨电针刺激三叉神经加针灸的新型针灸模式是否可以产生比最小针灸刺激更好的结果,蒙特利尔认知评估是试验的主要结局。经过8周治疗后发现电针刺激三叉神经加针灸在蒙特利尔认知评估未显示明显组间差异,但在减少化疗引起的工作记忆障碍和某些消化、神经和痛苦相关症状的发生率方面有明显效果,因此它可以作为化疗期间和化疗后的乳腺癌患者的有效干预措施。
阿片类药物引起的便秘在接受阿片类药物治疗癌痛的患者中很普遍。对癌症患者进行安全有效的治疗仍然是一个未满足的需求。一项针对100名成年癌症患者的随机临床试验旨在确定电针对阿片类药物引起的便秘的癌症患者的疗效[21],纳入患者分别给予针刺或假针刺治疗,试验发现,经过8周的电针治疗可以增加每周自发排便次数并改善了患者的生活质量,具有良好的安全性,并改善OIC治疗的生活质量。因此,电针为成年癌症患者的便秘提供了另一种选择。
2.1.1.2 临床前研究
临床前研究共有18项,调查了针灸对癌症或癌症相关疾病的影响。所有研究均在中国进行,其中11篇以中文发表[22-32],并附有英文摘要,7篇以英文发表[33-39]。其中一项研究是使用癌症患者外周血进行的离体实验调查,测试针灸对乳腺癌患者免疫力和疲劳的影响;其余研究是动物实验,测试了针灸对癌症相关疲劳、骨髓抑制、免疫力、疼痛及肿瘤微环境等的影响。
在一项涉及癌性疲劳(CRF)模型小鼠中发现,艾灸(点燃的细艾条放置在关元穴下方2~3 cm,施灸20 min,每日1次,每周6 d)可改善CRF症状,其中红外光(红外陶瓷/石墨烯智能艾灸理疗仪灸头放置在关元穴下方5 cm处,施灸20 min,每日1次,每周6 d)发挥了重要作用,其机制可能通过调节AKT-NF-κB炎症通路及下丘脑-垂体-肾上腺轴发挥作用[23]。同时一项研究发现,针刺(足三里直刺3 mm,三阴交直刺1.5 mm,关元斜刺1.5 mm,气海斜刺1.5 mm,百会平刺1 mm,留针30 min,6 min行针1次,每日治疗1次,每周治疗6天,连续治疗2周)可能通过调节肠道菌群结构丰度,增加肠道有益菌、抑制致病菌、提高机体免疫力,减轻乳腺癌化疗引起的不良反应而发挥治疗CRF的作用[22]。另一项针对乳腺癌术后化疗患者的外周血样本的研究发现,Leptin/AMPK信号通路可能是影响乳腺癌患者化疗后疲劳发生的关键分子通路。瘦素可通过激活AMPK磷酸化和缓解线粒体功能损伤来改善乳腺癌患者化疗后的疲劳[38]。
2项涉及肿瘤治疗相关脏器损伤的研究发现,电针“足三里”可减轻大肠癌荷瘤小鼠5-FU化疗后肾损伤,其作用机制可能与调节肾脏氧化应激、减轻炎症反应和抑制细胞凋亡有关[39];同时,针灸(“大椎”“肝俞”“肾俞”“足三里”,分别给予针刺和艾灸干预,每天1次,持续5天)也可能通过抑制TNF-α、TLR4的过度表达,从而降低NF-κB过度表达,减少炎症因子的过度释放,从而减轻DDP小鼠肝脏炎症的发生,降低DDP对肝脏产生的毒副作用,对肝脏起到有效的保护作用[26]。
一项涉及乳腺癌裸鼠的研究发现,电针(“百会”“长强”穴位,百会穴针尖向后平刺15 mm, 长强穴针尖向前平刺15 mm, 电针频率2/15 Hz, 电流0.5 mA,治疗15 min, 1次/d, 连续治疗7 d)联合泮托拉唑可以显著改善乳腺癌裸鼠雌激素水平及免疫功能,降低肿瘤质量改善瘤样改变,研究机制可能与抑制CYP17、CYP19水平相关[25];同时另一项涉及乳腺癌微血管的研究发现,电针围刺(距瘤体边界约5 mm瘤周与体表呈60°角度向瘤根方向进针,深度约5 mm;采用低频针疗仪以疏密波交替刺激30 min(疏波频率3~4 Hz,串长5 s;密波频率15~20 Hz,串长10 s),刺激强度以动物未出现明显肢体颤抖为宜)可能通过降低微血管密度,提高新生血管的周细胞覆盖,诱导小鼠乳腺癌微血管正常化,从而改善肿瘤乏氧微环境[26]。
在肿瘤的预防与生长方面发现,薏苡附子败酱散联合电针(天枢穴和上巨虚穴,疏密波频率2 Hz/15 Hz, 0.4~0.6 mA,以下肢轻微颤动为度,左右侧交替针刺,留针15 min/次,一周三次)对AOM/DSS模型小鼠的炎症相关性结直肠癌(colitis-associated colorectal cancer, CAC)发生发展有防治作用,其机制可能与下调NF-κB信号通路,减缓上皮间质转化(epithelial-mesenchymal transition, EMT)进程有关[28];另一项关于荷瘤生长趋势的研究中,发现电针(双侧足三里及三阴交穴,15°斜刺法刺入,电针仪频率选择2/100 Hz疏密波,电流强度从0.1 mA开始逐渐加强,根据裸鼠耐受情况,以身体开始扭动为度)具有一定的延缓HepG2肝癌裸鼠荷瘤生长趋势作用,其机制可能与上述4个经验证的miRNAs所参与的蛋白代谢通路、肿瘤相关通路及MAPK信号通路相关,但仍需进一步实验明确其中极为复杂的调控网络[29];在一项结肠肿瘤增殖的相关研究中发现,结肠炎相关性结肠癌(colitis-associated colorectal cancer,CAC)大鼠结肠组织circRNA表达谱异常,隔药灸(天枢(双)、气海,每次每穴灸2壮,每日1次,每连续6次治疗间隔1次,持续4周)和电针(天枢(双)、气海,疏密波,频率2/100 Hz,电流1 mA。每次治疗时间20 min,每日1次,每连续6次治疗间隔1次,持续4周)均能抑制AOM-DSS诱导的CAC大鼠结肠肿瘤增殖,影响与CAC大鼠肿瘤增殖相关性circRNA表达谱,而上调rno_circ:chr10:3301041-3304937并下调rno_circ:chr6:93404013-93407172可能是抑制CAC大鼠结肠肿瘤增殖的关键机制之一[30]。一项肿瘤微环境的研究发现,艾灸与顺铂联合应用可减轻小鼠肿瘤内缺氧,促进血管正常化,减缓LLC肿瘤的生长[33]。而一项关于乳腺肿瘤发生过程的研究发现,与空白对照和他莫昔芬治疗相比,经络辨证理论指导下的逆针灸(针刺“足三里、膻中、三阴交”,隔天1次,每次20 min,每周3次,干预16周)能够抑制DMBA诱导乳腺自发性肿瘤模型大鼠病变进展,有望应用于乳腺癌的临床防治[27]。
在癌症相关疼痛方面,一项涉及乳腺癌骨转移的研究发现,穴位刺激(背部双侧L3~5夹脊穴,刺激参数为音频脉冲调制波、800 Hz和0.6 μA,每次刺激20 min)联合COX-2抑制剂对乳腺癌骨转移大鼠具有显著的镇痛作用,并可显著改善NK细胞活性,促进PK2蛋白表达[31]。同时另一项研究证明,电针通过降低BCP大鼠同侧DRG中P2X3R的过表达和功能活性来发挥对骨癌症疼痛(BCP)的镇痛作用[34]。
在一项骨髓抑制的研究中发现,针灸(大椎、膈俞、肾俞、足三里,1 d 1次,连续5 d)可减轻CTX化疗所致骨髓造血细胞损伤,改善骨髓抑制,调节小鼠骨髓细胞中DNA错配修复基因hMLH1和hMSH2的含量、提高外周血白细胞计数可能是其机制之一[32]。有研究发现,电针治疗可以防止5-氟尿嘧啶(5-FU)对唾液腺的损伤,这为支持使用电针作为化疗诱导的唾液腺功能减退和口腔干燥症的替代治疗提供了重要证据[35]。另有2项研究发现,针灸/电针有望成为结直肠癌的候选疗法[36, 37]。
这些研究结果表明,针灸可能有效治疗癌症相关症状和癌症治疗相关疾病,其可能激活免疫功能并调节自主神经系统,且对肿瘤的预防和抑制瘤体生长方面有一定的积极影响。
3. 国内外研究进展比较
3.1
国际肿瘤针灸学科发展现状
3.1.1 国际肿瘤针灸学科发展现状
3.1.1.1 临床研究
在针灸治疗癌痛方面,美国的一项多中心随机对照试验纳入298例晚期癌症患者,发现针灸和按摩都能减轻疼痛和改善疲劳、失眠和生活质量[40]。
而针灸在肿瘤治疗的相关疼痛方面,美国有研究者发起了一项针对患有慢性肌肉骨骼疼痛的癌症幸存者的随机临床试验,研究表明电针和耳针比常规护理更能减轻疼痛。耳针并没有显示出对电针的非劣效性,接受电针治疗的患者发生不良事件更多[41]。
针灸治疗乳腺癌患者潮热方面,韩国一项研究纳入30例患者,结果表明针灸可有效且安全地改善接受他莫昔芬辅助抗雌激素治疗的乳腺癌患者潮热,并改善生活质量[42]。
化疗诱发的周围神经病变(CIPN) 是神经毒性化疗的常见剂量限制性副作用。CIPN 可表现为多种症状,包括疼痛、感觉异常、感觉丧失和肌肉无力,这可能导致灵活性差和步态障碍。针灸已成为一种有前景的缓解CIPN症状的治疗方法。
近年来几项研究调查了使用针灸来缓解紫杉烷类或铂类化疗引起的持续性CIPN,发现针灸在治疗CIPN方面具有研究前景的效果。一项针对168例接受紫杉烷类药物或其他神经病变诱导剂(即硼替佐米)的癌症患者的多中心观察性研究比较了针灸与针灸身心或对照[43]。该研究发现CIPN和相关症状有所改善。一项针对患有中度至重度CIPN的实体瘤患者的三臂随机对照试验,纳入的75例患者分别给予针灸、假针灸和常规护理治疗来比较[44]。结果显示,在治疗8周结束时,针灸对疼痛的减轻明显多于常规护理,并且疼痛减轻程度高于假针灸,并且在第12周随访时疼痛减轻效果持续存在。对生活质量相关终点的分析表明,与常规护理相比,针灸8周在改善生活质量、焦虑、失眠和疲劳等方面实现了统计学上的显著改善,但针灸和假针灸之间没有统计学上的显著差异[45]。
一项针对采用针灸治疗的33例化疗引起的周围神经病变患者的单中心、随机和对照的临床试点研究发现[46],根据欧洲研究与治疗组织生活质量问卷评估,各组在物理和功能领域方面存在统计学差异,而根据美国国家癌症研究所不良事件通用术语标准量表评估,针灸治疗后神经病变感觉症状得到改善。鉴于针灸的获益倾向和无不良反应,因此建议后续进行随访时间更长和样本量更大的针灸试验。一项针对40例乳腺癌幸存者化疗引起的周围神经病变的随机对照试验[47],纳入的40例患者给予针灸治疗,试验结果发现在对乳腺癌进行紫杉烷类化疗后患有CIPN的女性在8周的针灸治疗后出现了显著的神经性症状改善。需要更多更大规模的研究来证实这些发现。
针灸与假针灸或无针灸治疗方案对照的临床试验显示,使用针灸减轻CIPN症状的疗效很有希望。需要做更多的研究来探索针灸的机制,以减轻CIPN症状,并确定可能从针灸中受益最多的敏感人群。
治疗引起的淋巴水肿可能是一些乳腺癌幸存者终生关注的问题。国外且主要在美国有许多病例报告、回顾性图表回顾和初步研究表明,针灸在减轻上肢和下肢水肿患者的肿胀和改善症状方面是安全的,并且可能有效,但存在样本量较小,研究设计以试点研究或实用性随机对照试验为主的现象。
在改善癌症患者情绪障碍方面,一项美国的随机对照试验比较了术前针灸、术中针灸以及两者与常规治疗相结合以减轻手术患者焦虑的效果[48]。该研究纳入141名患者,分为四组治疗。术前针灸缓解了术前候诊区的焦虑。术前和术中针灸相结合对改善术后生活质量最为有效。由于缺乏假针对照来评估安慰剂效应,未来需要使用这种对照的研究来确定这种干预的有用性。
在针对癌症患者睡眠障碍方面,2019年一项来自美国的针对癌症幸存者的随机对照试验报告称,尽管失眠认知行为疗法和针灸都能显著降低失眠严重程度,但失眠认知疗法优于针灸。亚组分析表明,针灸在减轻疼痛方面比失眠认知疗法更有效,而失眠认知疗法在改善受过高等教育且基线时无疼痛的白人男性失眠方面更有效[49]。该试验的二次分析评估了针灸与失眠认知疗法对失眠和疼痛的癌症幸存者疼痛的影响[50]。在70名癌症幸存者中,针灸在第8周时比失眠认知疗法更显著的减轻疼痛,但在20周的随访中,两组均显示疼痛明显减轻,无组间差异。应在未来进一步开展试验中确认两种干预措施对特定群体的有效性的相对差异,以指导针对失眠的更有针对性的干预措施。
此外,国外的临床研究还包括体重减轻、咳嗽、咯血、发烧、焦虑、抑郁、直肠炎、发音困难、食管梗阻、癌症相关认知障碍、阿片类药物引起的便秘、打嗝等,近年来相关研究如下:
一项针对99例认知障碍的癌症幸存患者的临床试验[51],经过8周的针灸干预治疗后,针灸治疗的患者与基线相比在客观注意力、学习和记忆力方面产生了统计学显著的组内改善并持续到第20周,主观认知功能也有所改善,但针灸治疗组与失眠认知疗法治疗组没有显著的组间差异,仍有待进一步研究。
一项针对140例癌症患者的随机对照试验[52],旨在研究穴位按摩疗法对癌症患者阿片类药物引起的便秘管理的影响,穴位按摩组获得的排便日记评分在第5周显著升高且测前和测后分数的组间差异表明,穴位按摩组便秘生活质量患者评估问卷获得的分数在统计学上显著降低。该试验的结果表明,4 周的穴位按压是改善阿片类药物引起的便秘患者生活质量和减少主观及客观便秘症状的有效方法。
3.1.1.2 临床前研究
国际上开展肿瘤针灸相关分子生物学机制的研究较少,有日本和美国学者在动物平台上探究针刺对化疗所致恶心呕吐的影响,但近3年没有更新的研究。
3.2
国际重大研究计划和重大研究项目
3.2.1 国际重大研究项目
(1)针灸对乳腺癌幸存者心理神经症状影响及机制的多组学研究(A Multi-Omics Study of the Effect and Mechanisms of Acupuncture on Psychoneurological Symptoms Among Breast Cancer Survivors),美国癌症研究所立项,编号:R21CA277153 (NCI),Hongjin Li (2023-04-11 to 2025-03-31)
(2)实施针灸到联邦合格的健康中心以减轻接受内分泌治疗的乳腺癌幸存者的多种症状的可行性(Feasibility of Implementing Acupuncture into a Federally Qualified Health Center to Alleviate Multiple Symptoms Among Breast Cancer Survivors Receiving Endocrine therapy),美国癌症研究所补充与替代健康项目,编号:R34AT012084 (NCCIH),Hongjin Li (2022-08-23 to 2025-05-31)
(3)针灸促进老年前列腺癌幸存者的认知健康 (ACHIEVE)(Acupuncture for Cognitive Health in Older Survivors of Prostate Cancer (ACHIEVE)),美国癌症研究所立项,编号:K08CA266927 (NCI),Kevin Liou (2022-08-01 to 2027-07-31)
3.3
我国研究现存优势与不足
3.3.1 存在的优势
针灸因其操作简便、安全有效在全世界范围内广泛传播并得到认可,目前已经在196个国家得到应用,近20年来,中国针灸事业迅猛发展,在临床服务、临床研究、方法构建、标准制定、指南推广及学科基础理论和关键科学问题研究等多方面,都取得了长足的进步[53]。针灸在临床上的应用历史悠久,有丰富大量可供参考的临床经验,并且现有的干预方式种类较多,如手针、电针、耳针、揿针、火针、经皮穴位电刺激、艾灸、温针灸等等,针对不同疾病或症状可以给予不同的干预措施。近年来有关针灸在肿瘤领域的随机对照试验主要集中在控制癌痛和治疗的相关疼痛、消化道不良反应、疲乏、口干、潮热、周围神经病变、骨髓抑制、淋巴水肿、肠梗阻、睡眠障碍、焦虑抑郁、认知障碍等,许多研究者不断探索最佳刺激参数及最优治疗方案,提高临床疗效,这些方案也在影响着国际和国内相关临床循证指南的制定。而借助现代科学技术与实验方法,发现针灸在肿瘤领域,可以调节氧化应激、减轻炎症反应和抑制细胞凋亡,提高药物靶向性,并且改善肿瘤免疫抑制微环境,研究发现针灸能有效治疗肿瘤相关症状,其可能与激活免疫功能并调节自主神经系统有关,且对肿瘤的预防和抑制瘤体生长方面有一定的积极影响。
3.3.2 存在的不足
随着针灸领域许多高质量随机对照试验文章在各大顶刊的发表,越来越多的学者也关注到针灸在肿瘤领域的潜力,虽然针灸在临床实践中疗效也非常肯定,但是真正有高质量证据支持的疾病,却屈指可数,在国际上影响力有限,这需要针灸和肿瘤领域专家共同探讨,凝练针灸在肿瘤领域的关键科学问题,寻找针灸在肿瘤领域发挥作用的支点,进行严谨科学的临床试验设计,目前借助现有的循证医学和流行病学模式进行研究,需要对研究设计中干预方式和时间、对照组设置、盲法设置、样本量的计算、统计方法合理性和准确性、疗效评价的科学性等进行严格的考量,并且考虑到针灸是一种复杂干预,其作用原理尚不清楚,疗效评价与药物不甚相同,其疗效评价仍面临诸多方法学问题和挑战,如针灸量效关系、假针刺对照、盲法、安慰效应控制等。目前,利用真实世界研究方法能够更好的展现针灸优势,但具体的实施方法、研究设计等有待进一步探索。针灸在肿瘤领域的临床前研究涉及面较广,但不同研究间系统性整体性不强,针刺频次、穴位方案优选、针刺疗程等针刺细节方面研究欠缺,与临床研究脱节。国内与国际上进行针灸肿瘤领域研究平台与团队数量不少,应进一步加强合作与交流,开展多中心、大样本量、高质量的临床试验,将高质量临床证据转化为高质量临床实践指南,积极促进研究成果转化,提高临床疗效,帮助肿瘤患者。
【主编】
郭 义 天津中医药大学
陈 波 天津中医药大学
赵天易 天津中医药大学
【副主编】
潘战宇 天津医科大学肿瘤医院
田 宁 广州市中西医结合医院
郑桐森 哈尔滨医科大学肿瘤医院
梁 宜 浙江中医药大学
王东岩 黑龙江中医药大学第二附属医院
孙彬栩 天津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
孔凡铭 天津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
丁 晶 天津市环湖医院
冶尕西 宁夏回族自治区中医医院暨中医研究院
【编委】(按姓氏拼音排序)
巴东升 天津中医药大学
程艳婷 山西中医药大学
崔林华 河北省人民医院
傅丽媛 天津中医药大学
公一囡 天津中医药大学
李 丹 天津中医药大学
李文杰 天津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
梁 慧 湖南省肿瘤医院
廖冬颖 天津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
刘 蕊 山东中医药大学
卢 静 南京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
吕笑颜 天津中医药大学
吕中茜 天津中医药大学
齐丛会 河北省人民医院
齐文川 成都中医药大学
温小华 天津中医药大学
徐竞一 天津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
许迎春 天津市环湖医院
袁馨茹 天津中医药大学
张豪健 天津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
张 晶 山东中医药大学
赵美丹 天津中医药大学
郑 娜 天津市环湖医院
郑强霞 甘肃医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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